阿查不吃苹果

特工AU

借鉴：碟中谍系列（在六之前我每次必问班吉今天戴到面具了吗？没有。）

我永远喜欢深深在志愿中国的那套衣服，太好看辽，安排。

而且你们怎么都不想拽拽那个腰带呢，一定很好玩，安排。

爆字数可能是我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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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2021年4月23日 威尼斯 普利多 19点30分。

王晰低头说：

“你复述一下具体行动项。”

李向哲刚想开口，那个清脆的嗓音就先了他一步：

“你和我从一楼先进酒会，在衣帽间等，布鲁尼20点会从旁边一楼侧门带着男伴进来，把两个人都干掉……我是说弄晕，然后我们复制他们的脸，戴上面具，换上他们带识别系统的胸针，你扮布鲁尼，我假装男伴，晚上20点30分进场，之后按照要求对第7号物品进行喊价，最后等待交易方落锤，进行交易。”

李向哲把原本半张着的嘴闭上，把准备好的复述咽下去。

他知道王晰有任务开始前要求队员复述行动内容的习惯，而往常负责的都是他，所以这次李向哲也习惯性开口准备回答，但穿好了一身白色的修身马甲，底搭薄荷绿衬衫，白色九分裤的Charlie立刻就接过了王晰的话头。

李向哲看了眼王晰，王晰头也没抬，在整理自己那一身暗色打底灰色细线交叉勾勒的西装，继续问：“Jacob的呢。”

Charlie接过刘彬濠递过来的迷你耳机，轻轻地放在耳蜗：“戴上仿制的识别胸针，和我们分开进去，一开始负责帮我们善后布鲁尼和他男伴，之后根据情况随机应变。”

“Ben和Jason。”

“Jason负责监视动向和行动指令，Ben做Jason的援护和安保。”

“嗯。很好。”

王晰点头，将袖扣带好，抬起头来，核对了一下墙上的挂钟。

他们此时此刻正待在距离地下拍卖会场两个路口的一家旅馆里，说是旅馆，其实老板也算是半个合作伙伴，因此这个房间也算是半个据点，至少在今天任务时期内，这个旅馆不会有任何其它的住客，王晰可以安心将剩下两个队员留在这里。

“时间差不多了，”王晰拿起自己的那付耳机随手往耳里一塞，拿起那个内藏面具制作器的黑色手提箱，说：“走了。Jacob听信号再行动。”得到李向哲一个了然的颔首后，王晰先一步打开了屋门。

Charlie把自己腰际那根垂到小腿的白色装饰腰带捋好，随即跟上王晰往外走的脚步。

10

周深适应着那个微型耳麦，有些痒，让他老想摸一摸。

他跟着Elvis一下楼，就看见一辆炫酷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那里，他不由得愣神了一秒钟，想起了曾经和李先生一起坐过的普通轿车。Elvis没管他的愣神，皮鞋踩的步子稳妥而笔直，走到后座车门初将其打开，男人转过来对着周深，向着座位偏了一下头示意：“进去吧。”

这个偏头本身没什么，但搭上Elvis那微眯的狐狸眼就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这让周深不禁想到，如果是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邀请，怕是早就脸红心跳地上车了。

周深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抬头看男人的眼睛，却看不太出来Elvis在想什么，任务为先，他配合地走上前坐进后座。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坐过这样的车，毕竟内勤不总是待在大楼里面向人发送信号，周深也像Jason一样出过类似的随队任务，但是不知道为何，一想到这辆阿斯顿马丁的方向盘交给了Elvis，他就觉得无比新奇，整个人都没法镇定，左顾右盼。

“没坐过？”Elvis绕到驾驶座，一进来就看见周深心神不定。

周深回答：“坐过科鲁兹。……就两个路口也要坐车过去？”

“下面是地下拍卖会，上面是酒会，纨绔点才像样。”

“哦。”

周深撇开头，作出不再继续话题的态度。

这是工作，这是任务，就算Elvis是他队长，此时此刻，周深跟自己说，少说些和任务无关的废话为好。Elvis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似乎也不打算对他的态度进行评价，启动了这辆阿斯顿马丁。

两个路口真的不远，车还没热起来就已经到了地方，承办酒会的地方看起来倒是金碧辉煌，旋转门，暗色灯光，红色地毯，还有一辆辆的精致豪车，和上面走下来的珠光宝气的人们。

周深正握上门把，Elvis已经从驾驶座上下来，维持着从头做起的绅士风范，给他的男伴打开了车门，请他下来。

周深心说也是，到了差不多开始做戏时候了，便装得乖乖地并腿挪了挪，才踏出车去。刚把身子站直，男人暗色西装包裹着的臂弯便放在他的面前，两旁的侍者一个接过了Elvis的假请函另一个替Elvis关上了车门。

此时如果不把手搭上Elvis，一定很奇怪。周深说服自己，然后把左手轻轻搭上去。虽然他的反应已经算快了，但是这中间的停顿还是让几个经验丰富的保安多看了他几眼。

Elvis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右手挥开揽住周深的肩膀，用刚好大小的音量说着意大利语，语气故意放得很腻：“放松点，宝贝，就和平日约会一样。”

说得周深起了一身恶寒，很想当场翻白眼。但通过了A级外勤特工考核的周深总归还是素质过硬，他让自己显得很害羞地笑了一下，然后随着男人故意显得豪迈的脚步，亦步亦趋走进了酒会的大门。

等进了屋内，周深耸了一下肩膀，Elvis也会意，把手放了下来。酒会人明明还未到齐，整个地方却十分嘈杂闹腾，感觉一点不像想象中的豪华酒会，更像是街头破败酒馆里的深夜狂欢，音乐和人声恼人。Elvis似乎也被这嘈杂劲惹得头疼，两个人快步走到一个角落里。

Elvis假意整理领带，低声说：“1号2号到位。”

周深的耳麦里立刻传来了Jason的声音：“收到，3号出发。”

Jacob的声音随后跟上：“收到。”

周深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9点49分。他望向Elvis。

“去衣帽间？”

“嗯。”

酒会的衣帽间在一楼角落里，内部相当大，还付一个洗手间。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排衣架，林林总总地挂着那些贵人们室内穿不了的厚重外套，任意偷两件出去卖掉大概都能抵掉周深那个心心念念想换的硬盘。虽然不是没钱买，组织的福利还是很优渥，但垃圾条例规定个人硬盘的开支不能算在公费里，让周深总觉得自己买就很亏，所以尽管他已经把那个硬盘丢在购物车里很久了，还是没有动弹。

“想什么呢。”Elvis看周深突然走神，轻声问。

“硬盘。”周深反射性地回答，“原来用的满了。”

对话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两个人又开始沉默无言，愣愣地站在两派衣服的中间过道上。周深被这个沉默压得难受，他把目光转向Elvis拎在手里的黑色手提箱，从外观来看就是个简单的皮质公文包，普通得甚至稍显与这个豪气的酒会格格不入。

周深突然感觉耳麦传来轻微的兹拉电流，Jason的声音便平稳叙述道：“1号，2号。目标出现。现在已经进入酒会门口，比预计早3分钟。3号，按预定路线进行巡回。”

周深看了一眼衣帽间天花板角落里的摄像头，应该已经被Jason黑掉了，现在应该是只有两个留守人员看得见这里的真实情况。

“一会儿，”Elvis的低沉嗓音紧接着Jason的话音轻声开口，同时从自己的胸前口袋内抽出两支钢笔，递给了周深一支，并右手拿着另一支水平轻甩示意，针尖便从笔尾闪现，再一回甩，又收了回去，“你绕弯解决那个男伴，然后我解决布鲁尼。”

“可以。”周深回想了一下实战测验中的击昏流程，拿着钢笔找了一下手感，比训练用的轻一些。

“1号，2号。从原地隐蔽。目标还有10秒到达地点。”

周深听着Jason报出的倒数，迅速弯腰和Elvis拉开了距离，他往前走了两排衣架，然后藏在了一件鼠灰色大衣的后面。另一头Elvis则是拿着手提箱缓步从原处走向洗手台。

Jason最后一声“目标到达”响起的时候衣帽间的门随之打开，周深猫在躲藏处看见两个人几乎黏在一起走进来。

一个是在照片上见过的男人，布鲁尼，另一个是个瘦小而长相清秀的少年。不，在周深看来那简直可以用孩子来形容，男孩半挂在男人手边，两个人窸窸窣窣地说着点什么。然后布鲁尼把自己那件厚外套脱下，递给男孩让他帮自己找个衣架安置，自己则走向了洗手台，男孩脸上带着一点谄媚的笑意，乖顺地接过外套，脚步轻快地走向衣架。

正好，朝着周深在的方向，一步，一步，过来。

周深右手甩开钢笔内藏的尖针，预估着和少年的距离。就在少年的皮鞋鞋尖出现在他视角余光中的那一刻，他从灰色大衣后弹起，左手赴向少年的面门，快步前踏，转身闪到少年的身后，一针扎下，男孩声都没来得及出就没了意识，整个人软塌塌地吓倒，周深赶紧去扶，却没想到这人晕了之后倒得势头又猛又快，他好不容易掌住了身子，那小孩的手一晃就把衣服给丢在了一边，上面的饰品和地面撞了一个脆响。

本来已经要走进洗手间的布鲁尼一个激灵，转头飞快的喊了个什么，可能是少年的名字。周深听目标已经起了疑心，赶紧将人拖来放下，快步穿过过道跑向洗手台的方向。布鲁尼出现在周深视线中的同时，目标身后的Elvis已经甩开了钢笔，落点直向布鲁尼的脖子。

本来按照他们的安排，接下来布鲁尼就应该应声而倒，然后他们继续按照计划行事——可是，连Elvis都没料到，因为周深在布鲁尼抬手一击隔开Elvis的暗算那一下，从Elvis的眼里读到了意外。

一击被隔，Elvis凭借经验带来的直觉立刻身体后撤，堪堪避过布鲁尼回身的肘击，而布鲁尼似乎没想过这一次回击能够打到Elvis，他回身立直，随机再次出拳，Elvis也立刻做出了应招隔开人这一记，但力道之大似乎出乎Elvis的预想，他被震得左退一步，应对的右臂被撞得生疼，不禁一顿。那布鲁尼见他反应慢一拍，抓紧了时机又是一套重拳冲Elvis招呼。

周深自诩了解他的偶像Elvis，能够避过Elvis的偷袭，这个布鲁尼绝对练过，虽然技巧绝对赶不上传奇特工，但是这蛮力却怕是远超。这个认识顿时让周深紧张，他拿下一个铁丝衣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布鲁尼正背对着他，于是周深蹬腿上跳，用衣架勒住了布鲁尼的脖子。

布鲁尼被他这么拽，顿时断了攻势，一手拉住衣架，用力摇晃身体，把身后挂着的人往一旁墙壁上撞。

周深悬空挂在布鲁尼身上，双脚没有着力点，三下摇晃就被布鲁尼甩到了墙边，疼得他龇牙咧嘴，手也松开，衣架哐当落地。 

布鲁尼跌跌撞撞晃开几步，一边咳嗽，一边把手摸向身后。

Elvis顿时对周深大喊一声：“躲开！”

周深闻声就地一个侧翻，几次枪声落在周深原本停留的地方。Elvis把握住布鲁尼盯着周深开枪的时机，手握安眠剂便冲了上去，布鲁尼反应也很快，立刻枪回指Elvis便开，Elvis把身体大幅度向右压低，堪堪闪过，同时左腿向布鲁尼的下盘一扫，布鲁尼身子一歪栽倒，手枪也远远甩开，Elvis见打破了布鲁尼的平衡，将人放倒在地，上手就要将针扎下。

却不想布鲁尼居然难缠到这个地步，他双腿一屈就踢向Elvis的手臂，正巧是Elvis之前接招的那个部位，Elvis顿时疼得抽了一声，身体后仰，然后被布鲁尼拽倒在地，布鲁尼左手抄起之前掉在地上衣架，弯钩部分朝着Elvis就扎。

周深此时稳住身体，刚刚把握住了情况，他看了一眼摔在原处的手枪，刚想冲上去拿却想起布鲁尼不能杀，他急的左顾右盼，望见了Elvis放在洗手台上的公文包，那里面是制作面具的机器和材料，周深以前拿过，不算很重。

——虽然看起来很单薄，总应该能用吧！

此时此刻Elvis状况不妙，容不得周深多想，他冲上洗手台，拽上公文包，回头顺着手上的惯性方向就朝布鲁尼的脑袋砸了下去。

周深当时心太急，一点都没听见耳麦里Ben那句急促的“等等Charlie手提箱易碎”。

11

“……”

“……”

熟悉的沉默。

传奇特工先是以防万一把剩下那支催眠剂又给人扎完，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再蹲下来从周深手里接过那个撞烂了一角的面具制作器，屏幕一闪一闪，他拍了拍，原本还亮了几下光的屏幕彻底黑屏了。

周深站在一旁，见状，把嘴唇抿起来，心虚地去瞄Elvis的表情。

Elvis也正好抬起头来，一脸无奈，张口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他轻轻抵住右边放在耳蜗处的微型耳麦：“Jason，抱歉，还是坏了。”

周深也赶紧说：“对不起啊Jason……我以为这东西很结实的，要不那个损坏报告我来写吧……”

那头Jason倒是显得习以为常：“没事，我这还有没交过的模板。你们抓紧时间做下一步计划吧，现在已经20点24了，就是没有面具，你们可能得直接上了。”

周深只觉得心累，没想到成为A级外勤执行任务的第一天，就成为了他曾经最讨厌的“随随便便就破坏武器和装备的外勤”。

Elvis也没多说什么，一边将布鲁尼和那个男孩领口的两个胸针取下来，一边对周深说：“下次不要随意跳起来袭击，这种方式对你不利。”

周深此时理亏，当然就嗯嗯嗯地作答，从Elvis手里接过自己的那枚胸针，上面大约镶的是个蓝宝石，波光流转的，让周深想起他以前看中的一款饰品，虽然最后没有送出去。他将胸针别在自己的白色马甲领口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蹭脏。

Elvis也别好了他的胸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20点27分。

“这里的收尾就麻烦Jacob了，我们走吧，祈祷没人见过布鲁尼。”

周深跟着Elvis绕到大厅的另一边，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白衣服的侍应生，周深这回记住了，赶紧一把挽住Elvis的手臂，作出虽然不至于原版那么腻但还是有点儿恶心的依附的样子。Elvis倒是被他这么一挽挽愣了，不过经验老道，面上没什么破绽。

侍应生抬起一个检测器，扫过两枚胸针，说了句“欢迎”，为他们让开身后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

Elvis扯了一下嘴角，纨绔得很到位，带着周深往前走。周深跟着下了几步楼梯，虽然他知道这个胸针只不过是内含通行证，扫也扫不出胸针带着的人长什么样，但还是免不得紧张，此时通过了第一轮核查，他不由得轻轻松了口气，想分开些。

“别放松得那么显眼，也别站开，可能有监视器。”

当他放松拉住Elvis手臂力量时，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们还没有站得很开，周深半个肩膀倚在人身上，低音对着他的耳朵，震得他一个激灵。

“知道了。”周深应道，不太情愿地待在原本的距离。

周深是不太习惯这样一种教导者一般的语气的，不禁觉得有些烦躁起来。他把头埋低了点，装作在蹭身边男人的肩膀，快速地呼了几下气。他对自己说，任务优先，刚才已经捅了漏了，现在开始一定要更注意些。

到了地下，拍卖会似乎还没有开始，还是一副酒会的做派，端着香槟红酒的侍应生在人群中游走，阔太太、贵小姐、大老爷、富少爷，高跟鞋、软鞋跟，女士香烟、雪茄烟雾，金色香槟塔，红色绸缎，语言流利却听不得内容，金光闪闪却让人觉得乌烟瘴气，这种感觉比刚才的表面酒会还要让人感到恶心。

周深想自己大概无论多少次都不会习惯这种场合的。

“1号，2号。就位。”Elvis一手揣兜，另一手虚揽着周深，低声说。

“4号，收到。拍卖会将在半小时后开始，我现在会通过监视器扫描在场的人，以防有布鲁尼以前的客人。”Jason的话语中夹杂着键盘声，“你们就装作参加者就行了。”

“收到。”

Elvis引着周深往人群里走。越是靠近中心，人声越是响亮，周围的语言混杂着很多种，讨论的倒是只有接下来拍卖会上的好东西，周深隐隐约约听到了很多违禁物品的单词发音，他一边有些审视地看着场地，一边有些忧心起自己的耳麦能不能听清。

“不要老是摸耳朵。”

Elvis又说话了，周深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下意识地要去按压自己的耳廓，好让微型耳麦能贴合一些。他心说自己这坏习惯得改，赶紧把手放下，有些心情复杂地去看Elvis，Elvis没看他，而是正在向侍应生打响指，那头侍应生端着红酒走过来。

“……我们不可以喝酒。”周深想起“特工不应随意让食物入口”的那句教训，虽然他自己在实战测验的时候觉得为了配合场景演戏喝一口牛奶是必要的，但回头就被人批掉一大截的分。他狐疑地看着Elvis，传奇特工难道还有特权不成？

Elvis把另一杯端给周深：“拿着别喝，回头倒鱼缸里。”

哦。搞半天是老狐狸。

周深心里骂。表面乖乖巧巧地接过红酒杯，却不想抬头就对上Elvis“又在骂我了吧”的眼神，表情有点无奈和纵容，看得他好像是作案现场被抓包又被放过，这感觉周深有印象，心头没由来地一阵悸动，瞬间又沦落成烦躁。

烦。周深别过头去，那个一头乱毛戴着黑框眼镜的身影又糊在眼前。如果可以他其实想离Elvis远一点，实际上却必须几乎贴着男人站着，他现在必须假扮乖巧的形象，虽然他现在心烦成交杂的毛线团，也只能表现成一个对拍卖会惴惴不安的小男伴。

“我们还要等多久？”他转移话题似的问，他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Elvis还是Jason，但Jason还是先说话了，他那边的键盘声还没有停下，中间还夹杂着Ben的一些问话，“按消息拍卖会21点正式开始，到第7号拍卖品大概还需要一个多小时吧。3号，请报告状况。”

“3号，处理完毕，已经到位。”Jacob的声音回答道。

周深听见，下意识就要转头去找，还没找到就被Elvis用一根手指抵着脸颊掰回来。

大提琴一样音色的声音又响了：“张望可以，不要一脸审视，太明显了。”

周深此时此刻真的没法说服自己这个人不是在挑他的刺。从他把手提箱打坏开始这个人就开始不停地对他叭叭叭叭，他虽然是个外勤新人，但好歹也拿下了A级评价，这种时时刻刻不放心他的表现让人觉得烦躁不堪。周深往人身前又挪了一下，好让周围的人看不到，但眼前的男人可以看到他暗里咬了一下后槽牙的表情。

Elvis见他这样也不恼，换了个话题：“我们该继续走动了。”然后学着那个布鲁尼的动作摇晃了一下酒杯，示意周深跟过去。路过一个摆满装饰性多过实在性的糕点桌，王晰眯着眼挑了个看起来不太甜的点心拿起来放进嘴里。

“因为你很厉害，所以你可以随便吃东西？”周深看了一下那个点心，他倒是没在实战测验里吃过东西，一方面是不准，另一方面一看就很难吃。

“吃的东西不容易下毒，而且是公盘。”Elvis拿起一个递给周深，“你也吃点，拍卖会长着呢。”

周深犹犹豫豫地接过来吃了一口，微甜，很香，不错，喜欢。于是他几口吃了，打算再拿几个。

大提琴：“也别吃太多，到时候估计得跑。”

周深的手半路停下。

大提琴又：“你不吃吗？慢点吃可以的。”

是真的烦。

周深愤怒地抉择了3秒，决定还是再拿一个，然后。心里默默的记住以后有机会要看看这个糕点是怎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香。

Elvis此时正拉着他走到一个观赏性的鱼池边，鱼池还算在一个比较偏的角落，里面的红色鱼儿无力地游动了两下，男人抬手便将酒倒了个干净。周深有样学样，反正出问题就赖传奇特工身上好了，他甚至已经决定，如果有人追究他拿面具制作器殴打目标对象，他就说是Elvis不爱戴面具。

不一会儿，看见两人杯子空荡的侍应生就过来询问是否要把酒杯收走，Elvis轻哼一声，把杯子放在了托盘上，一眼没看侍应生，侍应生倒见怪不怪，微微朝周深倾身，询问他是不是也要收走杯子。周深一边扮演着小男伴的乖巧礼貌，一边觉得何必对人那么冷漠，于是朝侍应生亲切地笑了一下，然后把杯子放上去。

等侍应生走远，周深正思索着接下来的漫长时间要怎么磨，就听大提琴——此时此刻真是烦死人的大提琴声又响了。

“你别那样笑。”

Elvis眯着他的狐狸眼，相比之前可以说是情绪外露地皱起眉，抿起嘴，脸色不晴，就像周深做了一件非常不对的事情。

周深本就被他一直不断的絮叨惹得心里乱，若说之前的好歹还是经验的传递，现在连他笑一下都要挑刺是什么意思，他气笑，反问道：“我怎么笑了？”

Elvis好像也没想到周深会反问他，薄唇反射性张开吐了个轻音，又咽了回去，传奇特工踌躇了。周深也不说话，就等他找理由。结果空气滞留半晌，周深甚至感觉听见耳麦频道里其他三个人都在屏气以待，男人就憋了一句话：

“……反正，你别那样笑。”

这算什么！

周深觉得自己若不是念在任务重要，早就走人了，谁经得住这样不停被挑刺啊，一直跟自己说别动气，免得任务失败影响自己的履历。但男人给他的这下着实气人，他也懒得管什么乖不乖巧的小男伴了，狠狠地对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回那个糕点桌再吃它几个消消气。

结果刚踏出去两三步，只觉得冷不丁地腰间一紧，周深可没想到自己会突然失去平衡，“啊”了一声就往后倒，直接栽进Elvis的胸膛，立刻就被挎紧扣在怀里。周深挣扎了两下，觉得腰际受力，低头一看，自己腰间那条白色的装饰性长腰带正被男人握在手里。男人发现他在看，还又收紧着拽了两下，然后在周深来得及反应前一手抓着他肩头，另一手牵小狗似的拽着腰带就把周深往无人的角落里拉。

传奇特工一把把周深抵在墙壁和自己中间，他们挨得很近，Elvis鼻尖的热气落在周深耳边，声线带着怒意，震得周深一滞：

“让你别那样笑，不知道会惹麻烦吗？这里乱七八糟的人多得能吃了你！”

周深对上男人的眼睛，那里的神情周深知道，他记得，而且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至今还会偶尔出现在梦里。他曾经——周深提起一口气，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就堵在喉头的气愤和疑惑不解，全部伴随着因为承受了男人的怒气而带来的莫名委屈和难过一并爆发。

周深猛地把人从身前推开，大吼道：

“——姓李的你大爷！！都他妈离婚这么久了，你少管我！！！”

12

李向哲：“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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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发出盒盒盒盒盒盒盒的笑声（）

我知道一定有人会问我技巧是怎么回事。放心吧大家，传奇特工必不辱名。